30.虛實之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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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.虛實之間
趙京楠聽說姜謹要見自己的，還不讓姜淳知道的時候，心中就只有一個想法：“完了，要上演拿著五百萬，離開我妹妹的戲碼了。”
到時候這五百萬，他應該怎麽背著姜淳花呢？這是一個大問題。
“設計稿我看了，都不錯，你們就照著打版吧，樣衣出來我再看看。”姜謹喝了口咖啡，語氣平靜。
“好，我回去就安排。”趙京楠小心翼翼地看著姜謹，生怕說錯什麽。
“t不著急。”姜謹微微一笑，“今天找你過來，主要是想問問你，怎麽考慮和淳兒的未來？”
趙京楠有些莫名，想了想方才道：“緊抓時代潮流，運用多種營銷方式，逐步穩健擴大生產……”
“不是說至淳，說的是你們倆，有沒有打算結婚？”姜謹皺眉看著趙京楠，問得認真，“你的情況，我大概了解一些，所以，你最好說實話。”
聞言，趙京楠就更莫名了，看著姜謹，有些為難地開口：“姜總，我……我實話告訴您吧，您也別給姜淳說。”
姜謹挑眉，示意他往下說。
“我是同。”最後一個字趙京楠說得很輕。
“我知道。”姜謹語氣平靜，“正是因為知道，才想了解你倆為什麽要談這個戀愛？”
“事情是這樣的，姜淳不是離婚了嗎？她媽媽就逼著她相親，她拿我做擋箭牌，之所以選我，除了關系好之外，emmm……就是因為我是……”
“所以，從頭到尾，都是因為要欺騙她媽媽？”姜謹皺眉問。
“對。不過，您別給她說我給您說了，不然我就死定了。”趙京楠一臉擔憂。
姜謹笑了笑：“放心，不會。”
他就說，怎麽明知是火坑，姜淳還往裏跳，怕不真是傻子？看來不僅不傻，還聰明得很。
聰明得不光瞞住了她媽媽，自己都被真情實感地氣到了。
……
姜淳接了元山的單子，姜至也真的考慮拓展新的業務，考察了一段時間，到別的廠子挖了幾個師傅，然後真的開始做防護用品了。
“等我去多跑幾趟業務，明年秋季開學，再把校服的生意也攬過來，美滋滋。”說著未來規劃，姜至臉上別提多美了。“唉，可惜，大學不需要校服，不然太爺的關系可以用一用。”
聞言，舒澄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你去問問你小姑奶奶，她們學校估計要。”
小姑奶奶即舒嬋。
“這個，就要靠小姑奶奶努力了，等她當了校長，估計就沒有問題了。”
“那怕是難了，”舒澄笑道，“她每天說得最多就是辭職，你還指望她當校長？”
“你去勸勸她，就算是為了我。”姜至一臉認真。
舒澄笑了笑沒接話，轉而看向窗外。
“怎麽了？”見舒澄沒說話，姜至疑惑地問。
“又要過年了。”舒澄淡淡地笑道。
此時臨近年關，大街小巷張燈結彩，處處洋溢著過年的氣氛。小時候盼望著過年，長大後害怕過年。
小時候覺得這日子怎麽這麽漫長？
長大後才發現，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，都是彈指一揮間。
姜至淡淡一笑：“我看趙梔淺去俄羅斯玩得挺開心的，要不咱們過年也去俄羅斯吧？”
“太冷了。”舒澄滿臉都寫著拒絕。
“三亞？”
“人太多。”
“那你想去哪兒？”
舒澄想了想，最後還是放棄：“過年哪兒人都多。”
“感受一下氛圍嘛，”姜至笑道，“不如我們去終南山？”
聞言，舒澄心下一沈，隨即又無奈地笑了起來。
這世上有沒有終南山？
這個問題從十年前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存在。他們二人也都一直認為這世上，是沒有《神雕》裏的終南山的。
為此，二人痛過恨過，怨過棄過。楊龍曾十六年分別，他們也分開十年，所幸的是，楊龍在絕情谷底重逢，他們也經歲月的洗禮，從頭來過。
“終南山嗎？”舒澄輕聲念著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向往，“好，就去那裏。”
終南山曾是他們心中虛無縹緲的仙境，是難以尋覓的失落之地。可當越過心中的高山，他們的終南山，自然就在眼前。
虛實之間，往往一念之差。
然而，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剛跨入新年，突如其來的一場疫情，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，別說是終南山，小區都出不去。
倒是全國人民都在指望著鐘南山院士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封城頭一天晚上，二人都各自回家收拾東西，要是還在舒澄那裏，倆人連吃的都沒有。
“終南山沒去成，鐘南山的消息卻是條條都聽。”姜至看著視頻裏的舒澄，很是無奈。
“不聽能怎麽辦？”舒澄也嘆了口氣，“是想死啊？還是給國家惹麻煩？”
“是了。”說起這個，姜至倒是想起來，有事給舒澄商量，“年前廠子裏做了一批防護服和口罩，本來是給你們的，現在也開不了工，我和淳兒打算捐了。”
“這是好事。”舒澄笑道，“既幫了忙，也能提高企業知名度，一舉多得呀。”
“瞬間是不是有一種，幫郭大俠守護襄陽的感覺了。”說著，他一臉自豪，“以後喊我姜大俠！喊淳兒姜女俠！”
“嗯，是是是，”舒澄敷衍地笑道，“姜大俠和姜女俠。姜女俠最近幹什麽呢？前幾天一天幾條朋友圈，現在被封在家裏，靈感枯竭沒文案了？”
“說是和我大哥吵架了，最後倆人一起被封在江畔庭院了。”姜至淡淡道，“估計氣得沒心情發朋友圈。”
“為什麽吵架？”舒澄好奇了，“你大哥還能和她吵？”
“說是因為我哥騙她去相親，回來的路上吵起來的，而且下了雪，開車不方便，就將就歇在那邊，然後嘛。”
“然後就封一起了？”舒澄好笑地問。
“而且她說那邊啥也沒有，就今早搶到了一袋面粉和一把韭菜，哦，還有一捆蔥。嗯，估計解封的時候每人都能一副好身材。”姜至一臉篤定。
“大餅卷蔥，也還可以。舒澄笑道，“幸好我們回家了，不然下場他們是一樣的。”
“我倒是想和他們換，”見舒澄不解，姜至便賤兮兮地笑道，“這樣我就能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舒澄：“……”
……
姜淳看著那一袋面粉和一捆大蔥，陷入了沈思。
除了烙餅，還能怎麽吃？
昨天，姜謹給她說，帶她出去玩。她本來是不去的，但姜謹問她確定不去？然後她就沒出息地跟著去了。結果去了才知道，是他的同學聚會，還煞有其事地介紹哪些是單身。
是的，他給他安排了相親會。原因是趙京楠出賣了她，他也怕她再誤入歧途，所以給她安排此次相親。
整個聚會過程，她盡量保持禮貌，一上車，她就開始發作：“我一沒吃你家大米，二沒影響你的工作。你憑什麽帶我來相親？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嗎？”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姜淳反問，“把我帶去任憑別人選？”
“只是去認識認識，又沒有做什麽。”姜謹不以為意，“你不喜歡就算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”姜淳頓時火大，“你這樣做尊重我了嗎？”
“那下次不敢了，我的大小姐。”
“你就是敷衍我！”姜淳吼道，“在你心裏，我就是做什麽都不行，非要找個男人來照顧。我告訴你，我姜淳不需要男人，以後也請你不要多管閑事！”
“是是是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見姜謹一副哄小孩的語氣，姜淳就更加生氣了：“停車！”
“別鬧了。”
“停車！”姜淳吼道。
姜謹當然沒有停車，姜淳自然也不會去搶他方向盤，就坐在車裏一直哭。然後，從她為什麽結婚開始就數落他，結果越說越氣，看著窗外的大雪，不管不顧道：“我就應該出車禍死了，省得你心煩。”
“說什麽胡話呢？”姜謹皺眉無奈，看著越下越大的雪，“雪太大了，今晚先不回去了。”
於是乎，他倆就這麽被困住了。
姜謹拿著手機，眉頭緊鎖：“就只有做面條是最簡單的。”
姜淳看他一眼，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行，誰叫這是他作的孽呢？
於是乎，姜大總裁便開始洗手做羹湯了。姜淳坐在一旁，看他和面，一會兒水多了，一會兒面多了，等他水面比例合適的時候，面團大得，他倆吃三天也吃不完。
“請問，你有搟面杖嗎？”姜淳舉手發言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“那這個面團，怎麽變成面皮，又怎麽變成面條？”姜淳一臉認真地問。
“不幫忙不說，話還多得很。”姜謹皺眉，上前捏了她的鼻子，從她身後拿出一把勺子，“只能用這個壓了。”
姜淳生氣地拍掉面粉：“那你這不叫面條了，叫……叫片湯。”
“那就吃片湯。”
“我不吃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。”她一臉倔強。
“那餓死吧。”姜謹毫不留情。
“哼！不吃就不吃！”她生氣地甩手回房間，還將門反鎖了。
姜謹笑了笑，心說看你能餓多久。
半小時後。
“淳兒啊，哥哥錯了，出來吃一口吧，我嘗了一下，味道很好的，不是莫名其妙的東西。”姜謹在門外卑微地哄道。
“不吃，餓死了你高興。”
姜謹：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哥哥真的錯了，剛才和你開玩笑的。以後也不幹涉你的生活了，你愛幹什麽幹什麽，你要是喜歡女t的，我給你找個最漂亮，出來吃飯吧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吃！”
姜謹深深嘆了口氣，換了語氣：“姜淳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
“唉喲，我好怕怕哦。”
姜謹：“……”
看來得上點手段了。
姜淳是鐵了心地要和姜謹鬥到底的，見姜謹不說話了，她滿意地哼了一聲。結果，下一秒就聽見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。
姜淳：“……”
姜謹進來，一把掀開她的被子，上前捉住要跑的人，將人從床上扛起來，放到餐廳的椅子上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：“吃，吃了把碗洗了。”
碗自然是姜謹洗的，姜淳站在一旁看他洗。洗了碗，他邊擦手邊看著她，陰陽怪氣地笑道：“好福氣哦，姜大小姐。”
姜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哥哥辛苦了。”
這聲哥哥喊得姜謹很受用：“嗯，來給哥哥揉揉肩。”
“姜總點幾個鐘？”姜淳笑道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吃了飯，姜淳看電影，姜謹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，處理完，轉身見姜淳看得認真，也坐下來陪她一起看。
二人看了一部又一部，有些他看過，有些沒看過，忽然感覺肩上一沈，轉眼見姜淳靠在他肩上睡著了。
暗色的屏幕倒映著他們二人的身影，光影之間，明明滅滅，既是真實，又是虛幻。
姜謹面色沈重地看著電視機的屏幕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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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設計稿我看了，都不錯，你們就照著打版吧，樣衣出來我再看看。”姜謹喝了口咖啡，語氣平靜。
“好，我回去就安排。”趙京楠小心翼翼地看著姜謹，生怕說錯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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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京楠有些莫名，想了想方才道：“緊抓時代潮流，運用多種營銷方式，逐步穩健擴大生產……”
“不是說至淳，說的是你們倆，有沒有打算結婚？”姜謹皺眉看著趙京楠，問得認真，“你的情況，我大概了解一些，所以，你最好說實話。”
聞言，趙京楠就更莫名了，看著姜謹，有些為難地開口：“姜總，我……我實話告訴您吧，您也別給姜淳說。”
姜謹挑眉，示意他往下說。
“我是同。”最後一個字趙京楠說得很輕。
“我知道。”姜謹語氣平靜，“正是因為知道，才想了解你倆為什麽要談這個戀愛？”
“事情是這樣的，姜淳不是離婚了嗎？她媽媽就逼著她相親，她拿我做擋箭牌，之所以選我，除了關系好之外，emmm……就是因為我是……”
“所以，從頭到尾，都是因為要欺騙她媽媽？”姜謹皺眉問。
“對。不過，您別給她說我給您說了，不然我就死定了。”趙京楠一臉擔憂。
姜謹笑了笑：“放心，不會。”
他就說，怎麽明知是火坑，姜淳還往裏跳，怕不真是傻子？看來不僅不傻，還聰明得很。
聰明得不光瞞住了她媽媽，自己都被真情實感地氣到了。
……
姜淳接了元山的單子，姜至也真的考慮拓展新的業務，考察了一段時間，到別的廠子挖了幾個師傅，然後真的開始做防護用品了。
“等我去多跑幾趟業務，明年秋季開學，再把校服的生意也攬過來，美滋滋。”說著未來規劃，姜至臉上別提多美了。“唉，可惜，大學不需要校服，不然太爺的關系可以用一用。”
聞言，舒澄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你去問問你小姑奶奶，她們學校估計要。”
小姑奶奶即舒嬋。
“這個，就要靠小姑奶奶努力了，等她當了校長，估計就沒有問題了。”
“那怕是難了，”舒澄笑道，“她每天說得最多就是辭職，你還指望她當校長？”
“你去勸勸她，就算是為了我。”姜至一臉認真。
舒澄笑了笑沒接話，轉而看向窗外。
“怎麽了？”見舒澄沒說話，姜至疑惑地問。
“又要過年了。”舒澄淡淡地笑道。
此時臨近年關，大街小巷張燈結彩，處處洋溢著過年的氣氛。小時候盼望著過年，長大後害怕過年。
小時候覺得這日子怎麽這麽漫長？
長大後才發現，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，都是彈指一揮間。
姜至淡淡一笑：“我看趙梔淺去俄羅斯玩得挺開心的，要不咱們過年也去俄羅斯吧？”
“太冷了。”舒澄滿臉都寫著拒絕。
“三亞？”
“人太多。”
“那你想去哪兒？”
舒澄想了想，最後還是放棄：“過年哪兒人都多。”
“感受一下氛圍嘛，”姜至笑道，“不如我們去終南山？”
聞言，舒澄心下一沈，隨即又無奈地笑了起來。
這世上有沒有終南山？
這個問題從十年前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一直存在。他們二人也都一直認為這世上，是沒有《神雕》裏的終南山的。
為此，二人痛過恨過，怨過棄過。楊龍曾十六年分別，他們也分開十年，所幸的是，楊龍在絕情谷底重逢，他們也經歲月的洗禮，從頭來過。
“終南山嗎？”舒澄輕聲念著，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向往，“好，就去那裏。”
終南山曾是他們心中虛無縹緲的仙境，是難以尋覓的失落之地。可當越過心中的高山，他們的終南山，自然就在眼前。
虛實之間，往往一念之差。
然而，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剛跨入新年，突如其來的一場疫情，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，別說是終南山，小區都出不去。
倒是全國人民都在指望著鐘南山院士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封城頭一天晚上，二人都各自回家收拾東西，要是還在舒澄那裏，倆人連吃的都沒有。
“終南山沒去成，鐘南山的消息卻是條條都聽。”姜至看著視頻裏的舒澄，很是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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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了。”說起這個，姜至倒是想起來，有事給舒澄商量，“年前廠子裏做了一批防護服和口罩，本來是給你們的，現在也開不了工，我和淳兒打算捐了。”
“這是好事。”舒澄笑道，“既幫了忙，也能提高企業知名度，一舉多得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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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是和我大哥吵架了，最後倆人一起被封在江畔庭院了。”姜至淡淡道，“估計氣得沒心情發朋友圈。”
“為什麽吵架？”舒澄好奇了，“你大哥還能和她吵？”
“說是因為我哥騙她去相親，回來的路上吵起來的，而且下了雪，開車不方便，就將就歇在那邊，然後嘛。”
“然後就封一起了？”舒澄好笑地問。
“而且她說那邊啥也沒有，就今早搶到了一袋面粉和一把韭菜，哦，還有一捆蔥。嗯，估計解封的時候每人都能一副好身材。”姜至一臉篤定。
“大餅卷蔥，也還可以。舒澄笑道，“幸好我們回家了，不然下場他們是一樣的。”
“我倒是想和他們換，”見舒澄不解，姜至便賤兮兮地笑道，“這樣我就能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舒澄：“……”
……
姜淳看著那一袋面粉和一捆大蔥，陷入了沈思。
除了烙餅，還能怎麽吃？
昨天，姜謹給她說，帶她出去玩。她本來是不去的，但姜謹問她確定不去？然後她就沒出息地跟著去了。結果去了才知道，是他的同學聚會，還煞有其事地介紹哪些是單身。
是的，他給他安排了相親會。原因是趙京楠出賣了她，他也怕她再誤入歧途，所以給她安排此次相親。
整個聚會過程，她盡量保持禮貌，一上車，她就開始發作：“我一沒吃你家大米，二沒影響你的工作。你憑什麽帶我來相親？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嗎？”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麽？”姜淳反問，“把我帶去任憑別人選？”
“只是去認識認識，又沒有做什麽。”姜謹不以為意，“你不喜歡就算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麽態度？”姜淳頓時火大，“你這樣做尊重我了嗎？”
“那下次不敢了，我的大小姐。”
“你就是敷衍我！”姜淳吼道，“在你心裏，我就是做什麽都不行，非要找個男人來照顧。我告訴你，我姜淳不需要男人，以後也請你不要多管閑事！”
“是是是，以後不會了。”
見姜謹一副哄小孩的語氣，姜淳就更加生氣了：“停車！”
“別鬧了。”
“停車！”姜淳吼道。
姜謹當然沒有停車，姜淳自然也不會去搶他方向盤，就坐在車裏一直哭。然後，從她為什麽結婚開始就數落他，結果越說越氣，看著窗外的大雪，不管不顧道：“我就應該出車禍死了，省得你心煩。”
“說什麽胡話呢？”姜謹皺眉無奈，看著越下越大的雪，“雪太大了，今晚先不回去了。”
於是乎，他倆就這麽被困住了。
姜謹拿著手機，眉頭緊鎖：“就只有做面條是最簡單的。”
姜淳看他一眼，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行，誰叫這是他作的孽呢？
於是乎，姜大總裁便開始洗手做羹湯了。姜淳坐在一旁，看他和面，一會兒水多了，一會兒面多了，等他水面比例合適的時候，面團大得，他倆吃三天也吃不完。
“請問，你有搟面杖嗎？”姜淳舉手發言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“那這個面團，怎麽變成面皮，又怎麽變成面條？”姜淳一臉認真地問。
“不幫忙不說，話還多得很。”姜謹皺眉，上前捏了她的鼻子，從她身後拿出一把勺子，“只能用這個壓了。”
姜淳生氣地拍掉面粉：“那你這不叫面條了，叫……叫片湯。”
“那就吃片湯。”
“我不吃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。”她一臉倔強。
“那餓死吧。”姜謹毫不留情。
“哼！不吃就不吃！”她生氣地甩手回房間，還將門反鎖了。
姜謹笑了笑，心說看你能餓多久。
半小時後。
“淳兒啊，哥哥錯了，出來吃一口吧，我嘗了一下，味道很好的，不是莫名其妙的東西。”姜謹在門外卑微地哄道。
“不吃，餓死了你高興。”
姜謹：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哥哥真的錯了，剛才和你開玩笑的。以後也不幹涉你的生活了，你愛幹什麽幹什麽，你要是喜歡女t的，我給你找個最漂亮，出來吃飯吧，好不好？”
“不吃！”
姜謹深深嘆了口氣，換了語氣：“姜淳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
“唉喲，我好怕怕哦。”
姜謹：“……”
看來得上點手段了。
姜淳是鐵了心地要和姜謹鬥到底的，見姜謹不說話了，她滿意地哼了一聲。結果，下一秒就聽見鑰匙插入鑰匙孔的聲音。
姜淳：“……”
姜謹進來，一把掀開她的被子，上前捉住要跑的人，將人從床上扛起來，放到餐廳的椅子上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：“吃，吃了把碗洗了。”
碗自然是姜謹洗的，姜淳站在一旁看他洗。洗了碗，他邊擦手邊看著她，陰陽怪氣地笑道：“好福氣哦，姜大小姐。”
姜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哥哥辛苦了。”
這聲哥哥喊得姜謹很受用：“嗯，來給哥哥揉揉肩。”
“姜總點幾個鐘？”姜淳笑道。
姜謹：“……”
吃了飯，姜淳看電影，姜謹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，處理完，轉身見姜淳看得認真，也坐下來陪她一起看。
二人看了一部又一部，有些他看過，有些沒看過，忽然感覺肩上一沈，轉眼見姜淳靠在他肩上睡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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